首页 >  理论国学  >  历史文献  >

大清国建号前的国号、族名与纪年(上)

时间:2022-05-27 浏览: 作者:笔墨纸砚网

  【学者简介】蔡美彪(1928-2021),我国著名历史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二级研究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950年任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助教,195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史学研究院,1953年调入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第三所(近代史研究所)。1961年任副研究员,1979年任研究员,1983年任博士生导师,1991年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1998年退休,2006年被评为首批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历任中国史学会理事、中国元史研究会会长、中国蒙古史学会理事长、国际蒙古史学会执行委员。蔡美彪学识渊博,代表作有《中国通史》《中华史纲》《清朝通史》(全四册)《元代白话碑集录》《八思巴字与元代汉语》(合著)《八思巴字碑刻文物集释》《辽金元史考索》《学林旧事》等。

  1636年清太宗皇太极建号大清国称帝,由此上溯到1616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国,凡历二十年之久。对这二十年,近世史家习称为“后金”。“后金”是努尔哈赤自立的国号还是史家的追称?皇太极定族名为满洲之前是否另有族名?努尔哈赤及皇太极即位后为何不称帝而称汗,抑或曾经称帝?努尔哈赤于何年建元以及是否建元?等等,这些关于满族早期国家制度的基本史实,历来存在多种歧解。这是由于:明朝和朝鲜的有关记载,多是依自己的传统观念记录努尔哈赤建国的传闻,使历史的真相蒙上了一层纱幔。清代编修实录的史臣又依汉文明对早期满汉文献加以文饰和篡改,使历史的真相蒙上了又一层纱慢。汉族正统的封建王朝观掩盖了满族氏族部落制和早期国家制度的史实,使人们难于从扑朔迷离的记载中看清历史的本来面目。

  台湾黄彰健先生曾先后发表《奴儿哈赤所建国号考》、《清太祖建元天命考》、《论清太祖于称汗后称帝清太宗即位时亦称帝》等多篇论文,详考其事。海内外史家的有关著述,或参据黄著,或别申己见,互有异同。近年来,满汉文献和文物的发现,为探讨这些问题提供了新的依据。本文拟就此重新考索,以与黄先生及海内外学人共作商讨。

  一、金国与后金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及《高皇帝实录》均记清始祖布库里雍顺时,已建国号为满洲,这显然是实录编者的臆说,不足为据。后金作为国号,初见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朝鲜所录努尔哈赤来书及明人的奏报。黄著《国号考》从而认为,后金国号乃努尔哈赤自称而非史家追称,并进而考订:“在万历四十四年时,仍沿建州国号,并未另定新名,其改称后金,则在万历四十七年己未三月,其改称金则在天启元年辛酉。”“金与后金非同时所用国号,近代史家论奴儿哈赤所建立的国号,即忽略此。”按此说的主要依据是《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万历四十七年四月记,努尔哈赤来书上钤有“后金天命皇帝印”。黄著《国号考》说:“在这以前,他用的印系建州左卫之印,及改称后更国汗,通书与朝鲜,就需要另铸新印了。”倘若此印的印文果为“后金天命皇帝”,则努尔哈赤建号后金之说,自无可疑。

满文天命金国汗之印

  黄著《国号考》定稿于1966年,八年之后,《明清档案存真选辑》二集出版,其中收有清太祖、太宗旧档上的老满文印一方,印文自左至右行,今为译释如次: abkai fulingga aisin gurun han I doro

  天命金(爱新)国(国伦)汗之印

  本书编者李学智先生在解题附录中曾注意到此印即《光海君日记》中所说的“后金天命皇帝”印,并订正云:

  这里所说的篆文番字印之后金天命皇帝印,事实上或由于当时朝鲜的通事原系蒙〔古〕学通事,因此其所解释的后金夭命皇帝七个字似乎颇有问题。由于近数年来在本所内阁大库残档中曾得见清太祖、太宗时的旧档上,尚存有此一早期的满文印玺,其满文是abkai fulingga aisin gurun han I doron七字,而其字义应为天命金国汗之印,并不是后金天命皇帝七个字之篆文番字印也。而此一老满文印,或许是清人最早的一颗印玺。

  李氏自旧档中检出此印并对《光海君日记》予以订正,是一个重要的发现。文中说此印见于清太祖、太宗时旧档。其实,在《明清档案存真选辑》初集中,此印已不仅一见。沈阳故宫藏有清太祖时的信牌,也钤有此印。惟因钤于木质牌面,印文不易细辨。以旧档之印与其互证,可知是同一印玺。

  此印之铸造,清太祖、太宗实录俱不载。朝鲜李民寏《栅中日录》己未年(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三月十三日记:“闻奴中方草通书,铸成印颗云。”斯时李民寏被俘于金,所记通书即努尔哈赤是年致朝鲜国王书,所谓“铸成印颗”当即此印。另据程开祜编《筹辽硕画》卷十二载,万历四十六年十月兵科给事中薛凤翔题本内称:“再见于生员回乡之禀,则云先抢某处,起号天命元年,要来辽阳建都矣。”此事又见于同书卷十一所载大学士方从哲题本,称系“回乡广宁生员孙弘祖禀帖”,“内言在虏寨时,闻说要先后犯抢清河叆阳等处,且僭称年号,要来辽阳建都。”孙弘祖也是金国的俘虏,逃回后据见闻察报。他所说“起号天命元年”,虽未必可信,但“天命”二字不会虚构。据此可知,当时似已有天命金国汗之称号,铸印或在此前。

  据此印文,可以确证:至迟在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努尔哈赤已称天命金国汗。黄著《国号考》云此年始称后金国汗,三年后改称金国汗,实难以成立。这里的问题是:《光海君日记》并记努尔哈赤的这封来书,称“后金汗国谕朝鲜国王”。黄著《清太祖建元天命考》引录朝鲜赵庆男《乱中杂录·续录》一书,收有此信,作“后金国汗奉书于朝鲜国王”。此外,《栅中日录》又补记为“后金国王敬达朝鲜国王”。朝鲜的这三种记载,均为转录或追忆,用语各不相同,但都记为“后金”。这可有两种解释。一种可能是:金国起草书信的汉人,因前代有金朝,故依惯例将金国汗写成了后金国汗。另一种可能是:来书原作金国汗,朝鲜人因前代有金朝,故在自己的记录中写成为后金。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出自文人之手,不能据以否定满文汗印,也不能作为立有后金国号的依据。关于满文天命金国汗印被朝鲜误译的经过;《光海君日记》留下了一段难得的记录。书中当年四月壬申条,记述了光海君与臣下议论如何向明朝奏报的情形:

  传曰:奏文中后金汗宝以后金皇帝陈奏,未知如何?令备边司因传教详察以奏。回启曰:胡书中印迹,令解篆人申汝擢及蒙学通事翻译,则篆样番字俱是后金天命皇帝七个字。故奏文中亦具此意矣。今承圣教,更为商量,则不必如是翻译,泛然以不可解见之意删改宜当。敢启。传曰:允。

  努尔哈赤此次致书朝鲜国王,意在联络朝鲜,共击明朝。朝鲜光海君则依违于两者之间,希望“不拂天朝,又不挑虏怨”,因而在向明朝奏报时,为避免误解他承认“后金皇帝”,故传渝改译。由此可知,朝鲜对满文汗印印文的翻译,系出自“解篆人”和“蒙学通事”,只求略知大意,并不要求忠实于原文。甚至可根据需要,任意改译。那么,他们把“汗”译为“皇帝”,把“爱新国伦”译为“后金国”,也就不足为奇了。

  明廷在此年得知努尔哈赤建国称汗,实来自朝鲜的咨报。王在晋编:《三朝辽事实录》卷一,万历四十七年五月条记;“朝鲜咨报,奴酋僭号后金国汗,建元天命。”此事并见沈国元:《皇明从信录》。明廷于五月间得此咨报,系在朝鲜答复努尔哈赤来书之后。原来朝鲜误译的“后金天命皇帝”,在咨报中,“天命”改报为“建元”,“皇帝”改称为“汗”。这大概就是前引“回启”中所说的“删改宜当”了。只是“爱新国伦”误译为“后金国”却未加删改,“后金”一词遂由此传入了明朝。

  一年之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五月,努尔哈赤在辽东张榜招降,辽东巡抚熊廷弼将榜文内容秘密呈报。《明神宗实录》是年六月记:“经略熊廷弼奏:奴贼招降榜文一纸,内称后金国汗,自称曰朕,皆僭号也。”此后,朝臣纷纷上书请战。《筹辽硕画》卷四四、四五载诸臣题本,指榜文自称金国或自称后金,说法不一。如通政使姚思仁题本说榜文“中间称金称国,称汗称朕”。兵科给事中薛凤翔题本说是“自称后金,例我衰宋”。户科给事中杨琏题本作:“妖称后金天祐,辱我皇上以徽钦。”湖广监察御使刘有源题本说:“自奴酋号金称朕,张榜招降。”努尔哈赤的榜文,当出自汉族文人之手,原文今不得见。黄彰健先生以“后金”为可信,认为“称金”是省略了后字。今有天命金国汗印为证,题本中所谓“称金称国”也未必断然无据。

  《满文老档》中只有辛酉年(1621年)三月二十一日致朝鲜国王书,曾出现过“后金(amaga aisin)国汗”。正如黄先生所说:“在满文老档里后金国号仅此一见。”依当时通例,此类文书原件为汉文,满文档系据汉文译存。这里的后金,是拟稿的汉人沿用了朝鲜习知的称谓,还是有意附会先朝金朝,无以确证。北京图书馆藏有金国印制的汉文檄文一件,援引前代事,作为对明战争的宣传,文笔及内容均甚粗劣。文中不见“后金”称号,但有“我本大金(指前朝)之裔,曷尝受制于人”等语。准此,当时草拟文书的汉人,既可臆称前朝“大金之裔”,在文中拈出“后金”一名,也不是不可能的。即使有此情形,也只能视为金国汉人的附会宣传,不能作为建立了正式的后金国号的证据。

  天启元年三月以后,明朝、朝鲜和金国的文献中都不再有“后金”称谓。《乱中杂录·续录》所收天启元年五月李永芳致朝鲜边官书,即自称“大金国驸马王”。此后至1636年清太宗建号大清国以前,满文老档中只有“金国汗”称谓而绝无“后金”。辽沈地区现存文物,如沈阳故宫云版、辽阳旧城门额及沈阳大金喇嘛法师宝塔碑等,也都称大金。黄彰健先生所论,天启元年以后国号称金不称后金,当无异议。

  依据以上的辨析,可作出如下判断:约自1619年前后努尔哈赤铸造满文“天命金国汗之印”行用,到1636年皇太极建号大清以前,一直沿用金国这一称号。汉文文献或称“大金”,乃是习惯性的称颂。至于“后金”一名,既不是努尔哈赤自建的国号,也非出于后世史家的追称。它初见于朝鲜,又由朝鲜传到了明朝。金国草拟文书的汉人也不无可能偶用“后金”之称,但并非正式的国名。依据名从主人的通例,我们把努尔哈赤的国家称为金国,当更符合历史的实状。

  二、国号与族名

  历史上汉族王朝建立国号,是要大书特书的重大事件。但金国的建号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录。这是因为在努尔哈赤等满人看来,所谓国号似不如汗号那么重要,甚至国号的概念也很模糊。前人既误信努尔哈赤曾建号后金,遂解释此国号乃源于十二世纪女真族建立的金朝。既然“后金”一名并非自建,那么,努尔哈赤又为何号称金国?要回答这个间题,就需对金国的含义重新加以探讨。  据现存清太祖、太宗朝满、汉文档案所见,在皇太极定族名为满洲之前,“爱新”或“金”一名实际上已成为一个新的族名,用以称谓海西、建州女真诸部。

  《满文老档》太祖朝天命八年癸亥正月初一日档,载抚西与石乌里所持信牌称:

  Lii fuma ere dain be dade aisin han deribuheku nikan han deribuhe

  李驸马此战原爱新(金)汗非始尼堪(汉)汗始

  此文大意是:李驸马,此战原非起于爱新汗,而为尼堪汗肇始。此件下文曾出现爱新国伦,有金族人或金国人之义。但在此处,爱新汗不作金国汗,且与尼堪汗对举,明显地是用为族称,意为金人的汗与汉人的汗。

  日本市村瓒次郎《支那史研究》所收《清朝国号考》,引据所见崇谟阁藏天聪五年太宗汉文上谕称:“敕谕金、汉、蒙古官员知悉”云云,将金与汉、蒙古并举,更是十分明显地用为族名,而非国名。  清太祖、太宗朝上谕多经后人润饰修改,原件存留不多。但太宗朝官员的汉文奏稿,多见于崇谟阁所藏《奏疏簿》,曾由罗振玉题为《天聪朝臣工奏议》刊布。奏疏中金汉并举、用为族称之例,所在多有,今不避烦琐,条录于次:  高鸿中陈刑部事宜奏(天聪六年正月):“一、金、汉另审。先年金、汉同在一处审事,汉人事多有耽延。……尽因金官多、汉官少,不得公同,不审,以致前件延迟。若一稽查金人事审之速,汉人事审之迟,汉官之罪又将何辞?合无金官审金人事,汉官审汉人事,事无大小,金、汉官互相说知,再回贝勒大人话,以听分剖。如有金、汉人互告者,金、汉官同审。或有偏私不公,迟误审断者,各应其罪,夫复何词?伏乞上裁。”

  胡贡明陈言图报奏(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又想皇上谕金、汉之人都要读书,诚大有为之作用也。但金人家不曾读书,把读书极好的事,反看作极苦的事,多有不愿的。”

  胡贡明谨陈事宜奏(九月二十七日):“皇上必曰:我原是金人,如何把汉高祖来比我?殊不知汉高祖但能如是做事,所以成了一个汉高祖。”

  杨方兴条陈时政奏(十一月二十八日):“一、书房中当用贝勒。……臣遍观金、汉中,无人当此大任,亦不敢当此大任,皆恐日久生嫌。”“一、编修国史。……我金国虽有榜什在书房中,日记皆系金字而无汉字。皇上即为金汉主,岂所行之事,止可令金人知,不可令汉人知耶?……乞选实学博览之儒公,同榜什将金字翻成汉字,使金汉书并传,使金、汉人共知。”

  罗绣锦请安服新人以便旧人奏(七年四月十三日):“臣有一愚见以陈,不若计算我国金、汉、蒙古官生军民,各项买卖匠人、衙役……”

  以上奏疏,均出于金国汉官,自不能自外于金国。金为族名,历历可见。奏疏中所谓金人汉人、金官汉官、金字汉字,实际上即是后来所说的满人汉人、满官汉官、满字汉字。可见,金或爱新作为族名,已在官员中普遍应用,为人所习知,并无歧解。

  作为族称的爱新或金,当然不会是沿用前朝的国号。此名当源于努尔哈赤所从出的族姓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建国,并非基于部落间的联盟,而是基于对周邻诸部的征讨。按照收养氏族成员的惯例,被征服或归降的各部,均被视为收养(ujihe),而努乐哈赤则被尊为汗父。那么,作为被收养的原属各部的成员,以汗父的族姓为共同的族称,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此点虽无明确记载,但度之当时情势,似可求得通解。

  汉译金国之“国”,满语为“国伦”(gurun)。此为女真语系中的一个古老的词汇,曾见于金代女真字碑文,以及明四夷馆所编《女真译语》。在老满文档册中,“国伦”有部族之义,也可用为族人或国人。如照此解释,天命金国汗本义只是爱新部的首领或爱新族人的领袖。不过,努尔哈赤于1616年在赫图阿拉加上汗号时,已征服诸部并建立起统治机构,即具备了我们所说的作为阶级压迫机关的国家的特征。故史家以此年为建国之年,“国伦”已具有国家的意义。当时的明人和朝鲜人,也依据自己的观念,指责努尔哈赤僭号称国,不再视为一部。但是,从努尔哈赤说,未必有明确的国家观念,也并不认为必须象汉人那样建立国号。金国的国号即是族称,或者说族名即视为国名,两者并无二致。

  族名与国号的统一,在我国北方民族的历史上,乃是习见的现象。突厥、回纥建国时,都只是加上可汗的尊号,并未另建国号。突厥、回纥等族名,也就成为了他们的国名。成吉思汗建国时,也只是奉上尊号,而无另建国号的记载。蒙古族名便自然地成为“大蒙古国”的国名。只是在元世祖忽必烈采用汉制后,才取《易经》“大哉乾元”之义,建国号为“大元”。元朝亡后,明代兴起于大漠南北的蒙古诸汗,又恢复了以蒙古族名为国号的传统。努尔哈赤建国称汗之后,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的来书,也还自称为“蒙古国主”。以爱新族名为国号的金国,与蒙古国的这一传统相同。

  由此可知,努尔哈赤之称金国与十二世纪时建立的金朝,并无名号因袭关系。《乱中杂录·续录》所收万历四十七年努尔哈赤致朝鲜国王书,曾两次提到往古的大金:“昔大金、大元,吞併三吴,意欲独存,到底其后无永也。”“昔大金世宗皇帝时,朝鲜赵住罢〔应作:位宠〕以四十余城投至,世宗却之。……今我亦念两国自前和好之情……。”这里将金朝称为“昔大金”。“昔大金”如何,“今我亦念两国”如何,作为历史的借鉴,今昔并举,并不包涵任何承袭之意。《武皇帝实录》摘录此信内容时,改为“先朝大金帝”、“昔先金大定帝”,当是出自汉人手笔,有意比附。至于旨在招降安民的汉文文字,任意附会于前朝,去金国建号的本义更远了。

  由此也可推知为什么皇太极在建号大清国之前、改定族名为满洲。据《三朝实录采要》天聪九年(1635年)十月辛丑条记:“谕众于朝曰:国名称满洲。其各旗贝勒人员,称为某旗贝勒家诸申’。”这里所说的“国名”,当出自满语国伦,实际意义应是族名。在此以前,爱新或金已兼用为族名和国名,皇太极改取汉制,以汉语“大清”为国号,既不能再称金族又不能改称清族,依据本族的传统另定新的族名,遂成为客观的需要。

  源于女真的新译“诸申”一词,早已失去作为族称的意义。皇太极明确规定作为八旗贝勒所属人员的称谓,只是承认了业已存在的事实。此后,曾被明人泛称为“女真”的诸部人,便以新定的满洲作为共同的族称,为后世所沿用。由此还可以推知,为什么清太祖、太宗实录中出现了满洲国号。既然原来的族名即是国号,族名改定为满洲后,前此的国号也相应地作了修改。不过,这乃是《实录》编者任意妄改,并不是历史的事实。

感觉不错,赞哦! (0) 下次努力,加油! (0)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立场。
相关阅读
1.需要文学常识,生僻成语以及名篇名句背诵 1、“方折峻丽,骨力劲健”形容的是历史上哪位书法家的字?2、成语“咫尺天涯”中“咫”、“尺”都是古代计量单位,其中“咫”和“尺...
说吃嘛嘛香的人叫什么 “牙口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短短的一句广告词,让全国观众牢牢地记住了这个看起来憨厚善良、风趣幽默的李嘉存。准确地说,相声应该是李嘉存的专...
学篆刻怎么入门? 您好,分享几本我看过而且觉得不错的书,供您参考,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1. 《篆刻艺术》 刘江 浙江美术出版社 2. 《篆刻五十讲》 吴颐人 上海书店出版社 3. 《...
推荐阅读
  • 研究甲骨文有何重要意义 2022-07-15
  • 行书有哪些代表人物及代表作品 2022-06-16
  • 我国书法中的魏碑体,其特点是什么? 2022-06-24
  • 我国古籍装帧形式的演进?有何优缺点 2022-07-19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特别鸣谢